“哇操,盖世帮?”童子奇心头一凛,又问道:“此事是何时发生的?” “这个月初,现在都已下葬了,我还以为你知道了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童子奇回答道:“哇操,你要以为我知道,何必满城跑着找我?” 尹丹凤眼圈一红,娇嗔道:“你就是笨,连这个也不晓得,简直枉称风流。” 童子奇心头又是一跳,深深后悔那夜在小庙里对她的态度,要是自己凶一点,又岂会惹来这段烦恼? 他怔了一阵,才说道:“哇操,吃饱了没有?吃饱你就带路吧。” “去那里?”尹丹凤没好气地道:“早知你会这样,我就不叫你了。” “哇操,去你家看看啊,我既然来了,不管好歹,也得去上一炷香。” “好吧。” 童子奇扳起脸孔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哇操,我是个臭名昭彰的人,你还是少跟我在一起为妙。” 尹丹凤突然跳了起来,叫道:“你去死吧,谁爱跟你在一起,蟑螂带花——臭臭美。” 说着,推开店门冲了出去。 “喂,喂……” 童子奇扔下一块碎银,急忙追了出去。 第十章品玉吹箫妙事多 尹丹凤跑得快,他追得急,追了一会儿,渐到城郊,童子奇一看情势不对,忙呼道:“哇操,尹姑娘,你到底要去哪里?” 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你死皮赖脸跟着姑娘屁股干啥?” 尹丹凤脚步更加急。 童子奇提了口气,飞越尹丹凤头顶,落在她前面,伸开双手一拦。 “哇操,等一下。” 尹丹凤一拧腰,由旁跑过去,童子奇比她更快,又把她拦了。 她几次冲不过去,泪水急得淌下。 童子奇挤出了笑脸,道:“哇操,姑娘,你就让我跟你一次吧。” “姑娘要去解手你也要跟?” 童子奇一征之后,知道她气还未消,笑嘻嘻道:“哇操,姑娘解手,我可以替你把风呀。” 尹丹凤再也忍不住“卟”一声笑了出来。 一笑之后,又再板起面孔,粉拳在他身上擂鼓似的乱打着。 童子奇无奈道:“好了吧,算我说错话,是我要跟你在一起。” 尹丹凤这才转嗔为喜,笑道:“你这张嘴可真厉害,叫人怎么能相信?” 童子奇感叹道:“哇操,我没叫姑娘相信哦。” 尹丹凤“哼”了一声鼓着香腮,往来路走了去。 到了城内,她连拐了几个弯,来到一条不太小的巷子里。 童子奇抬头望去,巷内一栋院子门口,高悬着两盏白色的纸灯笼,灯笼之间有块牌匾,上书“大川镖局”四个金漆大字。 他心中暗想:“哇操,这么远僻,难怪我找不到。” 到了门口,尹丹凤立即敛起笑容,引着童子奇入门。 后门是一个院子,里面放了一些刀,枪,剑,戟及石锁,石担练身体的东西。 在院子的两旁,有几间厢房,正中对着的是大厅,柳大川的灵堂就设在厅上。 尹丹凤轻声道:“你先坐一会儿。” 说着,走近内堂。 那趟子手忙去倒茶,童子奇点了柱香,拜后插上了香烛,又拜了几拜。 就在这时,尹丹凤扶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出来,介绍道:“姐姐,这位就是童子鸡大侠,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侠。” 话声中,朝童子奇送了个秋波。 童子奇抱拳道:“不敢,我是童子鸡,不不,是童子奇,这位大概是柳夫人。” 尹彩凤还了一礼,哀声道:“童大侠,不辞千里前来吊祭,未亡人感激不尽,家内没有长者,礼数不周之处尚请原谅。” 童子奇谦虚说道:“哇操,夫人不必客气,我只是一个浪子四为家,所到的地方都是污秽之所,所交的朋友,三教九流都有,更是不懂得礼数。” 尹彩凤想不到童子奇说得这么坦诚,反倒叫他的话怔住了。 “童大侠言重了,像童大侠这种人,许多所谓正人君子都不如你,外子新丧,不便设宴,请童大侠委屈一下,在此吃顿粗饭如何?” 童子奇尚未回答,尹丹凤已抢先道:“他最喜欢吃粗饭,姐姐这句话可正对了他的胃口。” 尹丹凤即吩咐下人,准备一桌酒菜,童子奇暗暗叫苦。 因为他生性放荡,对着一个初次见面,刚刚死了老公的女人,不知道何以对? 童子奇只得硬着头皮问道:“哇操,柳总镖头遇害的经过,夫人能否说一遍?” 尹彩凤的眼光低垂,喃喃的说道:“外子惨遭人杀害,连凶手的相貌也不知道,只知是赵总管请人运回镖局的。” “哇操,赵总管?可是那赵俊?” “正是,童大侠跟他认识?” 童子奇点点头,说道:“可否把他请来一见?我想问他几句话,因为我也被盖世帮追杀过。” 尹彩风姐妹互望一眼,诧异道:“有这回事?这盖世帮到底暗什么来头?” “哇操,我也是不晓得,所以,才想向向赵俊。”童子奇应道。 尹丹凤抢道:“我去找他。” 言讫,翩然出门。 她刚转出巷口,迎面就碰着赵俊。 赵俊见到童子奇先是一怔,继而一喜道:“原来是童少侠驾临,恕老朽未远迎。” 童子奇微笑道:“哇操,赵总管不必客气,我想跟你打探一件事,希望总管能据实以告。” “童少侠是我救命恩人,有话只管问,老朽是知无不言。” “我想请总管把柳镖头遇害经过,再详细的说一遍。” 赵俊回忆往事道:“那天老朽跟总镖头自华阴南下回来,准备结束业务,到了镇安附近,正要在入夜之前赶入城中,不料,就在城外遇着一个蒙面汉拦路。” 童子奇凝神以听。 赵俊继续的说道:“那蒙面汉毫不讲理,挥刀就攻,柳镖头只好拔刀应战,过了六,七十招,我见对方武艺高强,便赶上前相助。” “谁知,那人抢先了一步,不满一百招,便把总镖头杀了,又卸下我一条左臂。” 说到这里,赵俊揭开外衣。 果然,他左臂断了一大截,伤口尚扎住绷带,他喘了一口气,脸色突然变得苍白。 “那人临走时,自称是盖世帮的人,并说一个月之后登门造访,如果大川镖局还未关门,就……” 尹彩凤吃了一惊,急声问道:“就怎么样?” “就杀个鸡犬不留。” 尹丹凤薄责道:“这几句话,叔叔当天为什么不说?” “唉。”赵俊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反正还不到一个月,我不想太早说出来,免得夫人及尹姑娘担心。” 童子奇愁眉苦脸道:“我所担心的是,对方来个不认账,把咱们赶尽杀绝,以除后患……” 尹丹凤焦急问道:“依赵叔叔之见咱们又该怎么办?” “我武功低微,能有什么办法?只好衣童少侠相助了。” 童子奇双手一摊,道:“哇操,我也是只三脚猫,能帮得上什么大忙。” “请童少侠暂住在这,以保护尹姑娘及夫人。” 童子奇为难的说道:“哇操,这个嘛……” 尹彩凤截口道:“这样怎么行?不要说童大快与咱们非亲非故,即使是至亲好友,也不能寸步不离,天天守在这儿?” 赵俊沉吟了一下道:“那只好请夫人及尹姑娘,暂时离开避一避。” 尹彩凤不忍道:“大川七七未过,未亡人岂能离开?” “这样我就没办法了。”赵俊苦笑道:“幸好还有十三天,时间还可安排。” 说时,下人来报饭菜已好。 在进餐之际,童子奇又问他:“总管能否看出,杀害总镖头的蒙面汉,使的是何派刀法?” 赵俊赧然一笑道:“老朽本事低微,看不出来,总之,他的刀法又快又诡异,我以前从未见过。” “哇操,这倒难了。” 童子奇一边吃,一边想着心事,他决定回去两河关,跟单享等人商量一下,心念转动间,已想出了一个办法,但却没有说出来。 饭后他辞别尹彩凤,扬言要北上,并叫她们作好准备,以防盖世帮的人偷袭。 回到了悦来客栈,刚好单享及胡碧他们都在,一见童子奇脸上都露出了喜色。 “童子鸡,阮巴巴来了。” “哇操,在哪里?” “正在房里更衣,咱们又多了个伴儿。” 童子奇兴奋地道:“哇操,我正悉人手不足,他来得正是时候。” 贾正典急问道:“想必有架可打,我正好舒舒筋骨。” 言谈间,阮英更好衣服走出来,他年纪很,只有二十岁左右,生得唇红齿白,带点脂粉味,脸上总是笑咪咪的。 童子奇把柳大川被盖世帮所杀的事,说了一遍。众人皆十分惊讶。 “后天,你们装作不知道,仍到大川镖局赴约,事后你们替我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突然降低。 六月二十三日。 前往大川镖局的宾客,寥寥无几,而且大部份在吊祭之后,就纷纷离开了。 大概因为柳大川只是个小镖局的总镖头。 剩下来的只够凑两桌,童子奇并没有出席,只单享及贾正典两人前往赴约而已。 酒席也匆匆散了,单享在尹丹凤耳边,悄悄说了一番话。 “千万不能泻露哦。” 尹丹凤频频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入夜之后,童子奇渡过河,在城郊跟尹丹凤见面。 尹丹凤笑脸如花,眼波如烟,神态有点忸怩。 “你,你找我……” 童子奇关切道:“哇操,我是怕你被盖世帮所害,所以……” “所以要把我带走是不是?”尹丹凤急问。 童子奇摇摇头。 尹丹凤急道:“你是来陪我?” 童子奇叹息道:“哇操,难道我陪你就没危险吗?而且还有你姐姐,我是来劝你,找个地方躲一下,以免有不测之危。” 尹丹凤跺脚娇嗔道:“要姑娘藏起来?要藏多久?一辈子?藏到哪里去?你家里?” 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,就像连珠弹似的。 童子奇又叹息道:“哇操,这些问题似乎应该由你自己解答,听我的话,明天立刻离开此地。” 尹丹凤向他解释道:“可是,我姐姐说过不离开家,除非过了七七四十九天,让她了做妻子该做的事吧。” “哇操,你姐姐年纪还轻,怎么会有这种迂腐不堪的想法?” 尹丹凤耸耸肩,低头不语。 童子奇道:“反正,话我已说了,做不做随你便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 尹丹凤忙道:“等等,我想到一个地方,不过,不晓得安不安全?” “哦,那时什么地方?” “在我家里的厨房底下有个密室,出口十分隐秘,但……” 童子奇赞成的道:“哇操,这是个最好的藏身处,而且,令姐也无须因为未过七七离开家里,而感到心中不安。” 尹丹凤担心说道:“即使我们肯在密室里,作长时间的停留,也得有人供应食物,以及饮水才行啊,否则,若要咱们出去采购的话,行踪必然暴露。你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侠,你肯为我服务,替咱们送食物吗?” 童子奇不禁犹豫起来,隔了半晌才说道:“哇操,你们可先储藏几天食物,这样……就……” 尹丹凤皱着秀眉说道:“几天?这些东西能放多久?顶多不过三五天罢了,介时,过了三五天之后呢?我们又该怎么办?” “哇操,这个你们大可以交给赵总管去负责,或是找个可靠的人代办。” “那么你呢?你要去哪时?” 童子奇苦笑道:“我另外有事要办,不便久留,这样吧,六天后,你们开始躲在密室里,记好,别忘了。” 他怕尹丹凤又缠住他,说完便展开轻功驰去。 尹丹凤望着他的背影,跺脚怒道:“姑娘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 童子奇回到悦来客栈,把经过说了一遍,就决定启程离开。 次日一早,他们一行六人,便结伴而行,走了两天,又再折向东行,到了傍晚,才乘船过河。 第二天,却在岸边的农庄住了天,然后他们再东行。 日落之后,已至洵阳城外,他们兵分两路,三个入城,另三个人却停在城外。 月亮渐渐升高,只见白展文由城内出来,背了一大堆东西。 四个人在郊野吃起干粮,又喝了不少的酒。 深夜了,他们整装以发,专心寻找起来。 不一会儿,便听白展文叫道:“找到了,在哪里。” 声音惊醒了宿在树上,闭目养神的夜鸟,“咕”的叫了一声,令人毛发全竖起来。 童子奇轻晚道:“哇操,轻一点?” 随即与贾正典赶过去。 白展文指一指面前那座坟墓道:“这就是啊。” 童子奇借着月光一望,墓碑上割着柳大川之墓五个字。 他目光在四处一扫,见没人影道:“哇操,动手吧。” 白展文立即自布袋中,取出几把铲子来,他一言不发,一铲直插而落,挖开了一个土洞,余人亦纷纷动手。 由于坟墓建立时日不久,沙土依然很松,没几下,地穴中露出了一副棺材。 白展文胆子最大,首先跃了下去,用麻绳把它捆起来。 童子奇,贾正典及阮英三人,马上把棺材升了上来。 秋夜凉风阵阵,风吹草动,沙沙而响,坟场里不时飞起一团鬼火,绿幽幽的,不禁令人全身起疙瘩。 白展文催道:“把盖子揭开吧。” 说着,他又童子奇从袋子里取出铲钻,动起手来撬棺材。 “咚咚。” 铁钻击在盖子上,棺材发出声音。 这声音在这个时候,又在这种环境下,传到众人耳中,都不禁背后发寒。 “咕咕。” 又是一声夜鸟的怪叫声,声音惨厉恐怖。 ‘哎哟,哇操。“ 白展文胆子再大,此刻闪了下神,—钻落空,击在手腕上,痛得他怪叫一声。 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宿鸟,一齐展翅高飞。 阮英催促道:“小白,快点呀。” 白展文一听,心中有点恼,抛下了铁钻道:“你来好了,我做事情没你手脚快。” 童子奇神秘号令道:“哇操,小声点,提防附近有窥……” “鬼?”阮英忽然跳起来,问道:“在哪里?” 童子奇叹息道:“哇操,哪里有鬼?我是指可能有人在暗中窥伺?” “呼……”贾正典嘘了一口气:“拜托你在这种地方不要提这一个字,行不行?” 别看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的大侠,一样也是怕那个鬼东西。 白展文回头道:“钉子都弄松啦,童子奇,你帮我一下,把它揭开来看看。” 他站在棺材头,双手在盖子与棺之间的缝子中,缓缓伸了进去。 童子奇站到他对面,同样双臂用力,轻喝道:“哇操,一,二,三,起。” 棺材一揭即开。 可是,自棺中冲出的一股尸臭味,立即充散空间,这种味道使人作呕。 “哇……” 贾正典首先忍不住,把刚才吃下的酒菜,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。 “哇操,薰死了。” 童子奇及白展文首当其中,更加忍受不住,连忙飘身退开。 白展文三扒两拔的,在布袋中取出两三扎熏香出来,敲着刀石把香点燃。 过了一盏茶功夫,那股异味才没有刚才那么难受。 但童子奇及白展文,还是不敢随便从事,他们跑到较远的地方,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再奔至棺材旁边。 童子奇恐怕月光不亮,还点燃了火烟子,目光落在柳大川脸上。 只见那张脸庞,有些地方的肌肉,自里向外翻了出来,十分难看,但容貌还有几分像柳大川。 童子奇伸手翻动寿衣,检认了一下,身上只有胸口有道刀伤看来是致命伤。 “哇操,又是刀。” 童子奇的目光再落到柳大川的脸上,眼中神采连闪,连忙示意白展文,再把棺盖盖好。 然后,又把它降下地穴。 弄好了一切后,已经是五更过外,四人拍拍手,拂去衣上的沙土而去。 月亮刚过墙外的树梢。 单享以及胡碧,分别藏在厨房里梁上及柴堆之中。 “沙沙……” 过了半晌,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,据判断有三人。 胡碧轻轻推开一垛柴,使自己的视野能较广阔。 “沙沙沙……” 脚步声渐近,接着射来一团灯光。 走在前头的是尹丹凤,次为尹彩凤,最后那个是赵俊,他们三人的手上,都捧着一包包的东西,大概是些干粮及日常用品。 三人直走至灶炉才停下,尹彩凤以把东西放在地上,然后拿开灶上的一口大铁锅,接着又伸手入灶膛里翻动。 “她在干什么?” 胡碧心中不禁自问,她十分纳闷,只听当的一声,金属之声过后,尹彩凤突然跃入灶膛内。 尹丹凤立刻把东西递给她,尹彩凤的身形便消失膛内。 胡碧心中又暗道:“这个密室的入口,果然十分隐秘,亏柳大川想得出来。” 心念未了,尹彩凤两姐妹都隐在灶膛内,赵俊盖好入口的铁盖,再把大铁锅放上去,一切恢复原状,若非知道内情的人,真的看不出丝毫破绽。 赵俊左右看了下,状甚得意,“呵呵”轻笑一阵,这才伸手捏熄灯盏上的灯蕊草。 厨房里又恢复了黑暗,赵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一直到最后听不见声。 “喵喵。” 单享学猫儿叫子声,胡碧即轻轻推开了,遮挡在周身的柴枝,起身站了起来。 他从梁上跃下来,轻声道:“胡姑娘,咱们走吧。” 胡碧推开一扇窗了,纵身跃出。单享紧跟一起离去。 单享和胡碧刚刚离开不久,厨房外面又闪入了一条黑影。 此人脚步十分沉重,不久又听了一阵,轻轻的金属碰触声音。 过了饭功夫,那道人影才离开。他离开时,脚步十分轻松,轻松得像九泉之下的幽灵。 单享及胡碧二人,赶到城西三十时处,天刚麻麻亮,两人在一座树林中,歇了好一阵子,才见童子奇等人赶来。 胡碧首先问道:“怎样?可有什么发现?” 童子奇苦笑了下,道:“哇操,看不出什么,咱先回两河关吧。” 此刻天已大亮,路上不时有行人来往,过了河返客栈,刚好是午后时分。刚到达客栈,只见单记粮行的小厮急道:“少爷,华阴方面有信来。” “到房门来。” 单享急步入内院,那小厮随即把信交给了他,单享近不及待把信拆开,信上只写着几行字:“少爷:熊五爷的府邸被人买去,卖主没人知其底细。以外,还看到紫东来,及一干金刀门弟子,在城中出现过,不知何事?” 信末画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鸽子,寥寥数笔,颇具神韵,原来这是单家的暗记。 单享看后,把信递给童子奇等人轮流看。最后阮英把信交还。 童子奇先问道:“哇操,你们准备去哪里?” 单享不答反问道:“你呢?我们正想问你的去向。” “唉。”童子奇叹息道:“史太龙那件事,看来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,你们不如先回去吧。” 贾正典建议道:“你准备去哪里?不如一齐到渭南去,说不定那个买下熊府的人,与盖世帮有关连。” 童子奇沉吟一下,道:“哇操,我想再去一趟青春岭,搞不好曹雪的精神,最近会好一点,希望她能自动告诉我多些关于解楚雄的事。” “不管怎样,他也是我的师兄,虽说已被出师门,但我对他,却一无所和,岂不可笑?” 单享皱眉说道:“你若去青春岭,咱们可就难以联络了,我家的信鸽,可飞不到那个地方。” 童子奇目注胡碧,柔声道:“小碧,你暂时留在这里好吗?” 胡碧点头应允。 童子奇继续的道:“螃蟹,你若要找我,可把消息告诉小碧,此地与青春岭相距并不远,她再转告我,相信耽搁不了时间。” “这样安排也好,紫东来哪里……” 童子奇截口道:“哇操,不要和他为敌,我也不想跟他翻脸,其实,他除了自傲一点外,其他方面都不错,他比较重视名利,与咱们这些吊儿郎当的朋友,却是迥然不同。” 翌日,童子奇独自一人骑马北行,单享等人奔渭南。 童子奇心急赶路同,一天走了百余里。 此刻,离青春岭已不太远,但他仍然连夜赶路。 到了半夜,那马儿虽然神骏,也有点吃不消,童子奇无奈,只好跃下马来,自让它去吃草歇宿。 他见路旁有片小树林,便选了一棵较大叶茂的的大树,作为自已休息的地方。 休息了两个时辰,精神也恢复了大半。 夜风习习,四周静悄悄,童子奇不想唤回马,再度上路。 “咕咕……” 突然听见两声夜鸟叫声。 童子奇也没在意,飞身飘下大树。 “咕咕。” 刹那间,第三声又再传过来。 这次,童子奇却听出蹊跷。 此声虽然颇似夜鸟,但却是发自人的喉咙。 童子奇心中纳闷,莫非有人在此约会? 深更半夜,还有什么人来此? 想必是武林中人,童子奇想到这里,立即拔身上树,藏在一棵树上。 不久,又传来两声咕咕的鸟叫声。 紧跟着,响起沙沙的脚步声,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:“在天愿作比翼鸟。” 一个女的随即道出欢欣话语:“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 男的高兴的道:“妮妹果然守信诺,依时赶来。” 女的泣然道:“小妹的心,至今你还在怀疑?” “愚兄岂敢不信妮妹,只是那个日子即将到来,未免会患得患失,心中顾虑良多而已啊。” 女的叹息声道:“小妹何尝不是如此?唉,时候不早,快把东西拿来吧。” 童子奇凝神望去。 不巧,月亮被天上乌云遮住,童子奇一直想看看,这两人的庐山真面目,可惜未能够如愿。 “悉悉……” 随之是一阵衣挟声,男的道:“妮妹,你拿好,莫忘记了,事成后愚兄在老地方等你呀。” 话音刚落,又闻啜的一声,童子奇猜想是,男的在女的额头上香了下。 那女人声音有点娇羞道:“别这样,来日方长嘛,老是这样不正经。” 男的笑嘻嘻地道:“这种事怎能说不正经?将来咱们还要生孩子呢。” “嘘,小声点吗。” “快脱呀。” 女的轻啐了一声,噶道:“好啦,别再乱缠了,天亮前不回去,姐姐会起疑心的,咱们的一切计划,就会变成泡影。” 说着,展开轻功向林外纵去。 女的去了之后,男的嘿嘿冷笑两声,也相继离开了。 童子奇心潮起伏,猜测不出这两人是谁? 也不知他们的约会,是为什么而订?想着想着心头一片茫然。 “咕咕。” 又传来夜鸟凄厉的叫声。 童子奇不由打个寒战,他由这个声音,而想起柳大川的尸体,又由那具尸体想起了一个问题。 “哇操,柳大川的脸上,为什么有这么多刀痕?依照常理推测,柳大川未死之前,绝对没有可能被对方伤成这个样子。” 他又继续想道:“哇操,一般人毁别人的容,都有他目的在,但盖世帮以杀柳大川,来震慑大川镖局的人,也没理由把他脸毁去。这么说。那些伤在柳大川,中了那穿心刀之后,被别人所加上去的?那是谁加上去的?为什么呢?那个把柳大川的容貌毁了的人,有何目的呢?” 想到这里,童子奇突然对赵俊产生了疑心。 “哇操,赵俊为何没有提及此事?他还隐瞒了些什么?” 蓦地,又有另一个念头涌上心头。 “哇操,一个月之期即至,盖世帮若派人到大川镖局探听消息,我采用守株待兔,藏在大川镖局里,不就可以把那人逮到。 “再从那人的口中,追问出盖世帮的秘密。唉,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,现在才发觉,岂不白走了一大段冤枉路。” 他再也按捺不住,飞身下树,发啸召唤马匹。 那马儿的确神骏,休息过一阵后,已经恢复了体力,听见主人的召唤,立即发足奔了过来。 童子奇跨上马背,呷的一声,马儿如箭般射出。 第二天黄昏,童子奇来至洵阳,他把自己的马匹,寄放在城外一家农舍,又换上一套夜行衣,才悄悄地潜入城中。 他在城中兜了一圈,并没有发觉扎眼的人。 然后,他找了家小饭店,吃过晚饭,这才前往大川镖局。 童子奇不由前面进去,却从后面翻墙而入。 此刻,院里没有人住,有点凄凉,屋内又黑又静。 童子奇艺高人胆大,轻轻推开各个房门,查视一遍,没有发觉疑点,就飞身跃上,大厅上的一块牌匾后。 这牌匾非常大,钉得又稳,童子奇藏身匾后,不易被人左觉。 深秋夜风吹得颇急,院子里的落叶,随着风在空飘舞。 时间慢慢地消逝,童子奇聚精汇神,注意着,一点都不敢马虎。 夜尽,童子奇心想:“哇操,那帮家伙绝不会在这时候来。” 于是跃下牌匾,拍掉身上的灰尘,举步向厨房。 厨房的门虚掩,一推就开了。 童子奇由胡碧口中得知,地下密室的入口,在灶膛中,他毫不犹豫,举起那口大铁锅,目光一落,不觉大吃了一惊。 只见灶膛内的空间,如今只剩下一点点,里面有些白灰,看得出是新加上去的。童子奇一怔之下,连忙把铁锅抛出去。接着,到外面找来一把铲子,在灶膛里挖掘起来。费了九牛地虎之力,才把白灰挖开,下面是一些石块,石块之间,又添有泥土白灰,不但坚固而且封死。 童子奇一颗心,登是下沉。 封住这灶膛之人,用心十分之毒,存心把尹彩凤姐妹困死在密室之内。 搬开了石块,下面露出一片铁盖,铁盖上面有把大锁。 “哇操”童子奇用力一拉,扯不断,心头更急,他用锤子在铁盖上面,猛撞了好几下。 然后凝神静听,下面几乎全没动静,亦没有任何声音,讯号传了上来。 童子奇心又往下沉,双手拇指及食指,齐捏铁锁上,运劲于臂,猛吸一口气,轻喝一声,用力狠狠一扯。 不料,铁锁及铁盏都造得十分坚固,丝毫也动不了。 童子奇急切之中,只好取出摺扇,慢慢插入锁中撬。 弄了好一阵子,太阳已经老高,才橇开了一半,他再度运劲于指,使出吃奶的劲一拉。 “啪”铁锁这次应声而断,童子奇得把铁盖揭开。 入目是一条斜伸的石级,他收了扇跃入灶膛,沿着石级而下,石级大约有十来级,便到达了密室的底。底下高一丈,长三丈,宽约莫一丈。 这时,只见尹彩凤姐妹,斜卧在墙角,童子奇急窜一步,伸的在她两人鼻端一探,所幸尚有气息,他一颗心才稍稍定下。 因恐盖世帮的人杀到,此刻在地下密室内,非常不利,童子奇马上把她们姐妹,抱出了密室,然后推开内室的一个门,将她们俩放在床上。 童子奇双掌分抵在尹氏姐妹的后背,一股内力源源输出,隔了盏功夫,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。 不久,尹丹凤首先醒来,星目半开,张开干燥的嘴唇喊道:“水……水…” 接着,尹彩凤也醒来了,也是梦呓般呼叫要水。 童子奇拖着疲乏的身体,走向厨房,在水缸里取了一瓢水,又用银针试过没有毒,这才拿顺房中喂她们姐妹喝。 喝过了水以后,两人再昏昏沉沉睡了。 童子奇替尹丹凤把脉,发觉她脉博跳动缓慢,而且还无力,想了一下,猜想可能是因为缺水吃不下干粮,饥渴交迫所致,只得去买几碗汤面。 他用筷子把面提回来,幸而在他离开这段时间,并没有任何的变化。 尹彩凤及尹丹凤吃了汤面,精神才渐渐恢复,尹丹凤见到童子奇,心中的窝囊气已消失大半,轻咬着嘴唇道:“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。” 童子奇苦笑一声,说道:“哇操,是谁把灶膛内的出口,用砖封住的,还加上一把大铁锁。” 尹彩风摇摇头答道:“咱们不知道,幸而童大侠乎及时赶来,否则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了。” “哇操,你们进入地下密室,有谁知道?” 尹丹凤接腔道:“只有赵叔叔一人晓得。” 尹彩凤这才说了:“他也是那天才知道的,事实上那个地下密室的存在,除了拙夫及未亡人之外,没人晓得,那天赵总管说盖世帮扬言一月之后上门寻衅,未亡人才告诉舍妹的。” 童子奇想了一下,道:“哇操,厨师也不知道?” 尹彩凤加快往事道:“未亡人很少出镖,拙夫出去时,也都是由未亡人主理局内事务,并且还兼任厨师。” “虽有其他人作副手,但我相信他们,绝不知道这个秘密,因为平日铁盖之上,还扑有一层红砖作掩护。” 童子奇称赞的道:“哇操,你老公的这个设计,真称得上是巧夺天工,不知道气孔设于何处?” “灶边的几支烟囱,便是地下密室的通气孔。”尹彩凤又说道:“烟囱高过屋顶七尺,不知内情的人很难发觉。” 童子奇不由赞许道:“哇操,妙,妙,可惜还是被人识破,否则怎么会加上铁锁,又用砖石封住呢?” 尹丹凤接口道:“那人不会是赵叔吧?” 尹彩凤接着说道:“赵总管封拙夫十分忠心,拙夫生前对他亦非常倚重及赏识,他有什么行凶的道理?” “若要说某夺产业,拙夫生前对朋友及下属十分豪绰,也没有什么钱留下来。” “哇操,赵俊是否经常跟你老公出镖?” “是的,几乎每次都是。” “你老公大概多久出一趟镖?” 尹彩凤沉吟了会儿,说道:“他出得很密,稍为大一点的镖都亲自押解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倒有三百天在外头。” “赵俊可有什么亲人?” “据他所说他没有家人,共他的远亲,未亡人就不知道,也许拙夫会晓得,可惜,可惜……” 童子奇略一沉,又问道:“哇操,你老公尸体运到此地时,脸上是否已有刀伤?” 尹彩凤跟圈一红,低下螓首,尹丹凤接着道:“当然已经有了,难道是咱们加上去的吗?” “哇操,对方把柳总镖头的脸,弄成这个样子,他们真正用意何在?” 尹彩凤姐妹面面相觑,半晌,尹彩凤才道:“当日,未亡人也曾以此询问赵总管,他说盖世帮那人刀法十分高强,拙夫未败之时,脸上已中了好几刀……” 童子奇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哇操,这就有点令人费解了,按说,对方既然为了恫吓贵局,那大可用残酷的手段加之于镖头身上,岂会去毁他的容。” 他顿了一顿之后,又道:“哇操,那具尸体的确是柳总镖头吗?” 尹彩凤脸色一变,讶道:“童大侠此言何意?” 童子奇忙解释道:“哇操,我只是怀疑你们,是否详细检视过?因为,一个人的脸上中了这么多刀,面目早已全非,我在城中打探过,见过的人都说面目难辨。” 尹彩凤叹息说道:“我跟他做了十余年夫妻,岂有认不也来之理?他脸上长了颗小肉瘤,这可是一点也不假了。” “哦?”童子奇连忙道:“哇操,那是我疑心过重了,此地已不能久留,依我之见,你俩还是早日离开,免再遭到什么不测。” 尹彩凤姐妹脸上,都升上一丝惊恐之色。 童子奇继续道:“哇操,对方既然下毒计,把你俩困于室,接踵而来的毒计,将更加令人防不胜防。此时,局内又再没有其他人,两人实在太危险。” 尹丹凤道:“你说呢?你准备要去哪里?” 童子奇脸孔一板,道:“哇操,我自己有事要办,岂能长期照顾你们?” 尹舟凤咬唇道:“我知道你又在为女人忙碌了。” “哇操,别瞎猜,没有的事。” 尹丹凤不放过的道:“谁不知道你一刻也少不了女人。” 尹彩凤轻啐一声道:“丹凤,这种话亏你一个黄花闺女也说得出口呀。” 转首对童子哿道:“大侠尽管放心,未亡人立即带她回娘家,暂避避风头,不敢烦劳大侠担心。” 童子奇含首道:“哇操,这样最好不过,事不迟宜,现在收拾一下行装上路吧。” 尹丹凤忙道:“你若要找我,可以到落川来。” 童子奇连声应好,一拱手便退了出去。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,反而躲在一旁,直到送走尹氏姐妹,才悄然到城外取马北上。 “嘀嘀哒哒……”童子奇马不停蹄。 次日掌灯时分,便到了青春岭外,只见大门重锁,四周静寂,他伸手在门上扣击。 “铿铿。” 良久,大门依然没有开。 童子奇只得运气说道时:“童子奇特别来拜访,请当家的开门赐见。”在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大门才慢慢拉开,一个少女探头出来张望。 童子奇的眼尖认出她,就是当日在河上,迎接他的两个使者之一。 他忙道:“哇操,姑娘,当家的在吗?” 忽然,使者向他丢了个眼色,童子奇讶异道:“哇操,当家的难道不在里面?” 使者不由轻咳一声,道:“在,公子,请。” 说着,把门拉了开,童子奇并没发觉她声音中的异常,竟然举步走进去。 “砰。” 使者跟在他背后,慢慢前行,只听大门被人重重关闭,发出一声觉得,响亮声音,刹那间广场的四周,涌出不少持械的少女来。 “哇操,这是搞什么飞机呀?” 童子奇一愕,回头要问使者何故。 那使者却已不知去向,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:“死活不论,全力捕杀,砍他一刀的赏银百两,取他脑袋的赏金一百……” 童子奇猛吃一惊,目光电扫,急道:“哇操,我和你们当家素无仇恨,姑娘为何下令狙杀,太没道理了。” 话音刚落,已有两口长剑,一把柳叶刀迫近身前。 “哇操,好厉害的长剑。” 童子奇轻喝了一声,偏身疾闪,同时抽出了腰上的摺扇。 这刹那间,包围圈已经形成,那些女人把童子奇团团围住,刀剑软鞭齐施,而且还十分凶悍。 童子奇不欲下杀手,又急看见沙丽,轻喝一声,拔空而起,自少女们头上越过。 冷不防劈啪一声,一条软鞭如毒蛇卷至,接着只见两道黄影斜刺时飞起,刀剑齐施,全向童子奇砍到。 童子奇刚刚拧腰避过,那条软鞭的袭,刀离身已不足半尺,他摺扇架开柳叶刀,长剑又悄没声息刺向他腰,童子奇轻咳一声,身子只有落下。 可是下面的人,早已蓄势以待,白光闪处,几件兵刃向他足踝招呼过去。 这真是上没去路,下有追兵,进退维艰,正在急切之间,童子奇只好仰腰,曲腿收肚,人如煮熟的小虾般卷起。 “咻”的一声。 对方那口长剑,在他胸腹上面,三寸之处一刺面过。 童子奇曲起的脚,迅速暴张,喝在那少女的腰上,人即流星一般,向外倒射了出去。 “拜拜。” 一射就是丈余,童子奇已换了气,再度飘落,此地人较少,空向较大,这个落点可真不错。 “霍。” 冷不防一把柳叶刀立即落地。 “锵当。” “哇操,敢偷袭我。” 童子奇一个凌空盘斗,从她头上翻过,摺扇顺手后挥。 “卟。”的声响。 那少女后衣裂开两边,晶莹白析的玉背,附了一道浅浅的剑伤。 “哎哟,那么洁白的背,让我摸一下,不知道有多好?” 童子奇甫踏稳地,她们又反他重重围住。 他不由大怒,沉声道:“哇操,你们既然不讲理,欲制我于死地,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。”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大声道:“凭你?别在这丢人现眼了。” “哇操,你不相信那就过来试试。” 童子奇大怒,摺扇虚幌一招,似刺旁边一个少女,左脚突然一扬,飞向前面少女小腹。 这一脚毫无先兆,那少女吃了一惊,急忙移步娜身闪开。 “哇操,逃不掉的。” 童子奇正要她闪避,摺扇一回,窜前三步,右手一抡,啪的将那女人击死。 “哎……” 这一扇震住所有人,童子奇喝道:“退开,请你们当家的出来。” “别理他,杀。” “杀。” 她们一怔之后,攻势又如潮水涌来。 童子奇无名火起三千丈,运劲手臂,摺扇舞得哗哗作响,兵器一碰着,立即就被弹了回来。 他不由心想:“哇操,这样也不是办法。” “啊……” 当下长啸一声,啸声响亮,远远传了出去。 接着,童子奇又运功传音:“童子奇有事拜访,请当家的出来一见。” 他连续说了两遍都没有反应,心头一动,暗忖道:“莫非沙丽已遭变故?” 又想起曹雪说过,解楚雄曾经深夜潜入,心头更加焦虑起来。 少女们的攻势越越来越猛,童子奇暗忖:“哇操,今天闯不进去,只有改天再来算帐。” 在激战中,左手食指一扣一弹,荡开迎面刺来的长剑,脚立刻飞踢出去。 “哇操,喝死你,丫头片子。” 那少女吓了一跳,立即仓惶反退。 她退得很急,使后面的人猝不及防,纷纷遭她碰倒。 童子奇迫前一步,收扇分心即刺。 “哇操,当心你的乳房。” 旁边的少女,立即刀剑齐出,或向童子寄的扇架去,或刺向童子奇。 “哇操,你们全来了。” 童子奇的这一招,本来是虚招,一扇刚出,人却如鹏鸟般飞起,一飞就有三丈高。 眼看着势将尽,气也将尽,哗的一声,那摺扇又自远卷到。 “哇操,看我的回光返照。” 童子奇早把这个民政部估计在内,他立即使个千斤坠,身子猛然往下坠。 下面那几个少女一见此状,刀剑齐举,全力向上一撩。 “哇操,好厉害。” 童子奇摺扇倏地劈下,啪的—声,两后患互碰,人随即惜力再度窜出。 这次去得远而且低,再一扇砍下,又与一把柳叶刀相触,人又再度窜起来。 这一次走得更疾更远,直落至围墙之下,那里没有人拦截,童子奇连气也不喘,双脚一顿整个人弹了起来。 围墙高逾三丈,童子奇升至二丈时,右掌在墙上一拍,身子去势现急,腰一扭翻身过墙头。 他的双脚刚落地,便听见墙里有人喝道:“快追,杀不了他,你们可是知道厉害。” 童子奇只好再吸气,人又飚前,一掠三丈,再掠又是三丈,再掠又是三丈,撮唇呼哨一声,那匹宝马闻声奔来。 童子奇回头一望,围墙上已站了不少青春岭的人,接着大门也被打开。 “他在哪里?” “别叫他跑掉。”童子奇不敢稍停,刀掠几丈,飞身跃上马背,一挟马腹,如丧家之犬奔去。 夜来视线模糊,隔远看不到人影。 介是,耳际己听到嘀哒的马蹄,青春岭的人对他仍然紧迫不舍。 “呷……” 童子奇怒喝一声,双手拌缰,马儿迈开大步,追风连电般急驰。 不知奔跑了多远,童子奇这才收缰,放慢马速心潮如滚浪似奔腾。 “哇操,沙丽为何要轩我于死地?” “哇操,她既然要杀死我,必有其理由,但为何又不敢出来见我?” 想了一会儿,心头又升起一个念头。 “哇操,到底是沙丽要杀我?还是其他人?别人又怎能调动这些人?” “咦,刚才车拼了半天,就不见沙丽七姐妹,即使她有急事,不能出来见我,按说也该派个姐妹,或由她指挥围攻之事,为什么……” 夜风急吹,他衣袂飘飞,出了一身汗之后,颇有点凉意。 “咕……咕……” 四下里寂静如死,只间歇地传来一两声,夜鸟的凄厉叫声。 童子奇脑海之中灵光一闪,倏地想起三天前,那晚在树林中偷听到一男一女的谈话。他打了个冷颤,心头忽然升起一丝不祥之念。 “哇操,那女的莫非是青春岭的人?那男的又交了什么东西给她?他又是什么人?” “哇操,难道沙丽七姐妹已被人害了?否则,她们怎会不出来见我。” 他又沉思了一下,心中更加肯定,自己所想的没有错。 童子奇暗忖道:“哇操,看来我得再去一趟,看他个究竟,那晚品玉的小子,搞不好是盖世帮的。” 想到这里,他再也按撩不住。 当下拔转马首,呷的一声,向来路驰去,走了半里,他又按停马儿,然后翻身下马,撕下几条衣角布块,将马蹄包扎起来。 “妥当了。” 弄好一切,他才再度上马,马蹄扎布,果然触地无声,童子奇心头大喜。 离青春岭不到两里,童子奇为求谨慎起见,弃骑徒步,向青春岭窜去,他一身黑衣黑裤,跟黑暗融为一体,自忖不会被人发觉。 不料,离青春岭有半里,越过一座小树林时,突然听见一阵呻吟声,接着有人轻叫道:“童公子,童公子……” 闻言,童子奇吃了一惊,连忙抽出摺扇,步步为营,小心翼翼走入树林里。 “童公子,是我,我……” 只见一片野草中,跌跌撞撞走出,一个白衣少女来。 蒙蒙的月光下,童子奇看出她正是沙丽的那个使者。 “哇操,是你?你在叫我?” “我……”那少女脸如红丹,双颊发火,呼吸粗重地道:“我叫娜娜,我,我中了媚药之毒,童公子你……” 说着,扑地跌倒。 童子奇左臂轻舒,把她的织腰扶起,娜娜如蛇般缠住他,梦呓般道:“我,我不甘心把贞操,白白送给他们。所以,刚才趁他们追你之时,悄悄溜了出来。公子,我,我一身像被火烧般难受……你,你有办法救我吗?……” 童子奇苦笑道:“哇操,我身上没有解药,自私救你?” 娜娜娇喘地道:“你,你不会用……用最原始的方法吗……我不会怪你的……我不能死……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……快点,我挺不住啦……” 言讫,竟然伸手去撕扯衣裙。 娜娜的衣衫一除,那浑身洁白滑嫩的肌肤,一对不大不小的乳房,恰好一手饱满。 此刻,童子奇见她裸体,也不禁升起一股欲念,却有点犹豫不决。 “童公子,你还发什么呆?” “哦,马上来。” 童子奇应了一声,胸膛让娜娜扭腰,摩擦得实在也受不了,刹时就把她推倒,接着自己也解下衣衫。 “哇操,不干白不干。”童子奇心中想。 首先他把头低下,伸出舌头,往娜娜的玉体猛添。 娜娜的玉体不曾被男人抚摸过,更谈不上用舌头添了。 因此,她那经得起这么刺激的挑逗。 一进间,她的血脉喷张,蛇腰猛摆,双腿也不由自主张了开来。嘴里也开始呻吟。童子寄尝到甜头,那肯罢手? “哥哥来了。” 他扑在娜娜的身上,挺动屁股。 小林里春意无限,天上嫦娥不忍单睹,悄悄藏到乌云之后。 晨曦照在树梢上,阳光支叶的空漏射到地上,枝影点斑驳,但却毫无恐怖之感。 这是离青春岭三里之外,一片树林,一个黑衣少年,一个青衣少女,依肩在一块大石上。 一匹高头骏马,在旁边低头峭草。 靛衣少女的脸上泛起一层炎的红晕,她就是使者娜娜。 那黑衣少年童子奇,轻咳一声,启齿说道:“哇操,姑娘,你们青春岭对我到底有什么误会,竟然要我置我于死地?” “唉。”娜娜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人家的身子都交给你啦,你却连名字也不叫我一声,姑娘姑娘的叫,不嫌生份一点吗?” 童子奇尴尬笑道:“哇操,娜娜,好妹子,你快把原因告诉我,还有,你又怎会中了媚药?” 娜娜脸上红晕突盛,羞涩地道:“现在,青春岭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控制住啦。” 童子奇吃了一惊,忙向道:“哇操,果然不出我所料,你们当家现在如何?” 娜娜长叹一口气,回答道:“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,公子刚离开后不久。我们舵主便召集门人,开会决议把二姐幽禁七天,作为她失职之处罚。” “前天一早,舵主及六位姐姐突然都发觉身子不适,正在狐疑之间,有人前来拜访,称可以替七位姐姐治病。” 童子奇截口问道:“哇操,莫非是他搞的鬼?” 娜娜自顾自地道:“舵主也是这么认为,便盼咐请他进来,同时埋伏人在厅内,心想只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就可以把他擒住。” “哇操,你们当家的,果然心思密,难怪能够领导群雌。” “不料那人到了厅上,便说是奉命而来,说我们都中了慢性之毒,他奉他帮主之命,送解药过来,希望从此以后,大家能够进一步合作。” 童子奇自语道:“正是大违常理,舵主便问他的帮主是谁,来人却不明言,只说以后时机成熟,自然会前来相见。” “哇操,那么你们当家的,接受了没有呢?” 娜娜继续叙述道:“起先舵主也不答应,可是,那人却劝道‘青春岭创立至今实非易事,岂可因此而毁于一旦?’,舵主答称‘与其留下而遗臭万年,不如死得轰烈一点?’” “那人说‘留下也未必会遗臭万年,求死还不容易,等到你发觉,才求死谁能阻挡得了?’” “哇操,你们当家的如何答?” “舵主还未回答他,六姐傅傅说这有点道理,舵主想了一会儿,方才答应,于是把解药服下。” 童子奇叹息道:“哇操,这些解药只怕有问题。” 娜挪秀眉一扭,道:“果然有问题,而且问题还很大,舵主等人服了解药不久,脸色大变,连呼上当,那人哈哈大笑、说那些解药渗有散功药物,服后内息荡然无存。” “舵主要下令姐妹们把他宰了,那人又威胁道,他如果死了,青春岭便血流成河,积尸如山,舵主果然不敢轻举妄动。” 童子奇痛恨道:“哇操,此计果然毒辣,要把我杀死的,可是那人的命令?” “那人说明天他会再来,至于独门破功毒药的解药,只要舵主替他们做了一件事就送来。” “哇操,什么事?” 娜娜恨恨地道:“今早他果然再来,说公子你今日会来青春岭,要舵主设计把你擒下,舵主当然不答应,那人突然翻脸,舵主只好与之委蛇,并吩咐我伺机通知公子请你解救。” “可惜我被盯得很紧,脱身不得,后来……” “后来又如何?” 娜娜低下头说道:“后来,那人出手点了我穴道,并拿了一颗春药给我服下,然的叫我设计擒下公子,他便给我解药,否则……” “刚好公子拍门,他就吩咐我开门,我因舵主等人受制于人所以投鼠忌器,不能不……” “哇操,原来如此,可知你们当家的,现在有危险吗?那人又是什么路?” “那人的口风很紧,因此我也不知道,他只说待擒下公子,就把一切告诉我。” 童子奇想了一下,心中隐隐觉得那人必与盖世帮有关,便决定潜入青春岭,跟那人会一会。 “娜娜,我想到青春岭跑一道,你打算去哪里?” “小妹自然跟公子行动。” “哇操,青春岭可有秘道进出?” 娜娜摇摇头。 童子奇不禁皱眉头,半天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法来,他只好把思路回到娜娜的话中。 过了半昨才道:“哇操,我怀疑青春岭有内奸,而且内奸很可能是六个副舵主中的一个。” 娜娜双眼一睁,显然有点不相信。 “公子可有证据?” 童子奇便把那一夜在树林中无意偷听到一男—女的话说了一遍。 “再说,舵主及六位副舵主一齐中毒,若不是近身之人,岂能下得了手?” 细想了一下,忍不住点头承认,童子奇的见解果然不错。 “哇操,问题是咱们怎样先把舵主等人救出来,这才不会受制于人。” “如何搭救?凭咱仍两人的力量对付得了吗?” “哇操,世事有时明知不能为,也要勉力一为。”童子奇回答她道。 娜娜妙目神采闪动,脱口道:“公子果然重情意。” 童子奇苦笑道:“哇操,现在不能去,待天色暗了再说。” 时间尽管在感觉中,好像过得特别慢,可是也终于逐渐逝去,终于来了。 童子奇轻声道:“走吧。” 语毕,展开轻功向前掠去,娜娜紧跟在后。 “哥哥等我。” 三里路瞬息即至,大厅外寂静如死,里面一片黑暗,都没有灯光透出。 童子奇拉着她的左臂,飞身拔起来,及至中途,左手在墙上一按,一掠轻松上墙头。寤岬浇\ue133\ue490\ue320牡姆缦眨\ue0bc叭嗽诮\ue133\ue46a\ue0e4聿挥梢选闭饩浠耙坏阋膊淮怼?? 渭南城的高朋酒楼,果然名不虚传,天天都都有高朋满座。 单享、贾正典、阮英、白展文四个人,每天都在此消磨时间。 这一天,四人吃过了饭后,又喝了一大缸酒,闲磕牙之时,不免谈起童子奇的事。 单享脸现忧色道:“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?” “童子鸡的事,不知办得怎么样?咱们来了好几天啦,还不见他的鬼影子。” 白展文喝了一口洒,两眼一翻,说道:“他会有什么鸟事?十之八九是给青春岭的女人,给迷昏脑袋瓜。” 贾正典接口接口道:“他要办大事,岂会迷恋女色?” 白展文昂首大笑道:“哈哈……他那贪花的个性,你也不是不知道,管他办什么大事小事?有机会不风流一下,岂非有负风流之名?” 阮英不禁点头道:“这不是不可能,听说,青春岭的舵主沙丽就是一个大美人,童子鸡那种货,看到女人就把持不住。” 单享脸色凝重叹道:“唉,你们对他都不太了解,才有这种看法,童子鸡什么女人没见过,那里会把持不住?恐怕真的出了什么事儿。” 贾正典忧虑地道:“该不会又碰到盖世帮的人了吧。” 阮英笑容一敛,说道:“不如咱们南下找他,一齐行动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 白展文一挥手:“屁话,他要是发生了事,等我们找到他,连收尸也来不及了。” “这如何是好呢?咱们总得想个办法,又找不到紫东来……” 单享摊开双手,无奈道:“有什么办法?他要找咱们容易,咱们要找他可难了,还是再等几天吧。” 贾正典接道:“螃蟹,不如吩咐你家伙计,到处探一下。” “这也不失一个办法。” 正谈说之间,一个伙计拿着封信上来,恭敬道:“单公字,则刚才有人留下一封信,吩咐小的交给公子。” 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 “一个矮瘦的老人。”伙计想了一下,又道:“那人的脸色,以及眼光令人发毛。” 白展文问道:“他长得很凶?” “不是,”伙计哺喃回答道:“他脸色肃穆,眼光十分凌厉。” “他没有留下名字?” 伙计摇头说道:“也许信里有他的名。” 这句话倒提醒了单享,他忙把信拆开来,低头研读,贾正典等也伸头过来。 “请转告童子奇童少侠一声,告诉他盖世帮设坛于渭南,熊五的府里。予以剪除,武林将要面临大劫。附记,各位小侠日后行动,也得小心一点,不可公开高谈阔论。” 下面署了个“有心人”之名。 “有心人?”单享目眺一扫四周,忙把信放于怀中,轻声道:“咱们结帐回去吧,有事回去再做商量。” “好。” 他们返回了单府。经过一阵商量之后,单享放出一只白鸽。 “啪啪啪……” 那一只白鸽,盘旋一圈,朝南方飞去。 阮英怀疑的问道:“螃蟹,你的那只鸽子管用吗?” “开玩笑。”单享回答道:“只要童子奇没有死,我可以打包票,他一定会赶来会合。” 白展文接着道:“既然,事情已经搞定,那咱们出去溜溜。” 童子奇抵达两河关时,已时次日掌灯时分,天气渐渐冷了,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。 可是,加心一想,假如胡碧出事,伙计不可能目送她离开客栈,因此,可能是她临时有事,先行离开,或者北上等他。 想到这里,他才稍为放心。 童子奇坐下采,叫了些卤菜和两杯酒,自斟自饮起来。 他喝了几杯,叫道:“哇操,伙计。” “哦,来了。”伙计疾步走来,问道:“客倌,还要点什么?” 童子奇抬头说:“什么都不要了,我只想问你,这有什么好玩的?” 伙计含笑道:“你是指……” “哇操,嫖、赌都可以。” 伙计俯身低声道:“咱们这地方小,像样的赌场没有,想找女人嘛,可以上‘灯笼户’,若想着世界奇观……” “哇操,什么世界奇观?” “哦。”伙计眉开跟笑,道:“说时髦一点,就是‘牛肉场’嘛。” 童子奇眼睛一高,追问道:“哇操,早想见认这玩意,可惜没机会,既这里有,请告诉我在那里?” 伙计压低声音,说道:“就离此不远的‘乌衣巷’。” “我晓得。谢了。” 童子奇并没有忘记,赏伙计几文钱,伙计高兴的离开了,他填饱肚子后,依伙计之言,左拐右弯找到了乌衣巷。 在乌衣巷里,有一栋栋旧大宅院,外面有汉子把守。 “干什么?” 那个魁梧的汉子,见他东张西望,不由出声喝问。 童子奇回答道:“哇操,少爷来看牛肉秀。” “早说嘛。”汉子伸出手道:“先付一吊钱,买张门票进场。” 童子奇如数付给,摇着招扇,大摇大摆走进去。 他穿过了前院,来到厅门口,只见里面挤满了人,有老有少,比赶集还要热闹。 “乖乖,这么热闹的场面,只有庙会才见得到了。”童子奇不禁赞叹。 “好,好喔……” 叫声此起彼落,童子奇踞脚望去。 “哇塞。” 只见大厅中间,有个约莫二十一、二岁的少女,脱得一丝不挂,大跳着淫荡的艳舞。 她的脸蛋俊好,双臂圆滑,水蛇般的腰身,浑丰的臀部,高挺洁白的乳房,随着双脚移动,不停在颤抖着。 少女的三角地带和两腿之间,长满了茂密的草。 她的举手投足,都充满色情做爱的动作。 使在场的观众看了,小和尚禁不住要作怪。 “咚咚咚……”她循着急速的鼓声,跳到前面,正面向着观众们。 当时还没有“凌波舞”,但她却像跳“凌波舞”一般,两足张开,膝部慢慢的弯下去,背部也向后仰,有点像在施展“铁板桥”,两条玉臂左右的摆动着。 这么一来,少女粉红色的秘处,便向观从行了一个见面礼,而且,是张开嘴巴大笑呢。 “哇塞,再来一个,再来一个。” 所以观众欢喜若狂,就连那童子奇,要不是克制力强,早就冲上去打她一炮。 那少女的舞艺还不止这样,到最后时,她竟然伸手往下边摸去。 她这时候的表情,是诱人想入非非的。 少女媚眼强丝,朱唇半启,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银牙往下唇一咬,她的手竟然已拔到一撮乌油油的草。 跟着,少女把草放在自己的掌心,恶作剧地向面前观众一吹。 有些年轻小伙子,居然争先恐后去抢。 这时,童子奇的身旁有个胖胖的中年汉,不禁摇头道:“这些毛头,真是不知道厉害呀。” “什么厉害不厉害?”童子奇好奇的问。 中年胖子娓娓的说道:“在三年前,我也是跟他们一样,以为抢站最前面,可以看得最清楚,没想到首当其冲,被她三条黑毛吹到头上。 “后来,不但银楼倒了,连头发也掉了一大半,还有了三年的衰运,你说厉害不厉害呢?” “厉害,确实厉害。” 原想去抢的童子奇,立刻打消了念头。 艳舞继续在跳,他忽然觉得有人拉自己的衣袖,于是回头一看,发现是单记粮行的小厮。 “哇操,是你。” 小厮由怔中取出一张纸条。 “公子,这是我家少爷刚用飞鸽传书送来的。” 童子奇连忙找开来,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:“见字速来渭南,无肠公子。” 童子奇随手把信撕碎。 “哇操,我正要去渭南,你替我写张便条,说我现在就去。” 言讫,赶回悦来客栈,付账取马往渭南。 第二天,来到了“镇安”附近,童子奇想起赵俊的话来,柳大川就在这里被杀。 蓦地,脑海又泛起了一个问号,盖世帮为何要杀死柳大川? 柳大川虽是一局之主,但是在武林中,不过是个小角气,充其量也只是交游稍为广阔而已。 莫非是被赵俊所害? 他本是雷家庄的一个护院,大川镖局这两年赚到一点钱,赵俊他会觊视镖局的财产吗?想想又觉理由不充足。 街上十分热闹,人来人往,可不比那洵阳差喔。 童子奇勒绳停马,在一家成衣店前面,打算购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换上。 他正在挑选间,无意中瞥及两人经过,觉得很眼熟,再定睛仔细一看,竟是洛河二蛟。 只见二人背后,远远跟着一人,戴着顶遮阳笠,笠边宽大把脸迹住,无法看出是谁来。 童子奇抛一块银子,取了套青色的紧身衣服,匆匆往外面就要走。 老板忙叫道:“公子,不用之许多,你等一下,待我找钱给你。” 童子奇急中生智,道:“多的不必找啦,不过,请替我看一匹马,稍候我会来取回的。” 他怕老板不认货,会让人欺侮马,昨走又丢了一句:“要是马匹有什么闪失,我就放一把火,把你的鸟店烧光光。” “噢。”老板害怕应声。 童子奇疾步追赶。 洛河二蛟脚步不徐不疾,詹伯威走在前面,背后的那个戴笠的汉子,仍然不紧不松的跟着。 童子奇怕被发觉,不敢跟得太近,也是低头着盯稍。 到了一家叫“高隆客栈”的门口,詹伯威左顾右盼着了一下,见没人跟踪,这才大步走了进去。 头戴遮阳笠子的人也跟着进了客栈。 童子奇对此人起一疑心,就算太阳再大,笠子也不用压那么低,那人分明是有问题。 童子奇也跟随其后,闪至高隆客栈门口,只见大门墙上,有人用白粉画着“&”字,不知道是什么暗记? 进了高隆高栈后,却失去三人的踪迹。 童子奇取了一锭银子,放在柜台上,向道:“哇操,掌柜的,有没有干净的房间呢?” 那掌柜见钱眼开,恭声答道:“公子爷要清静的上房,还是临街的光房。” 童子奇想了一下道:“刚才,那三个人住那里?你替我安排在他们隔壁就行了。嗯,银子有多的都算你的。” 掌柜连声“多谢”后,说道:“公子爷,他们三个人,不是住在一间房,你到底要住在那……” 童子奇截口说道:“哇操,替我安排在那个戴遮阳笠子隔壁好了。”